作品簡介:聽晚鐘的呼喚仰首看新月著裝想你在哪方為何剩我一個人流浪
節選
聽晚鐘的呼喚
仰首看新月著裝
想
你在哪方
為何剩我一個人流浪
早上七點五十分,換下工作服,匆忙的拎起一大包東西在武記老闆娘的叮囑中飛快的向學校跑去。今天全班秋遊,八點的車,希望還來得及。
有點喘,還好趕上了。老遠就聽到女生嘰嘰喳喳的聲音,偶爾夾幾聲是舒茗的興奮尖叫。和大家打過招呼,把手裡沉死人的蛋糕分給他們,看他們歡呼的樣子,微微一笑。武阿姨人很好,想得也很周到。聽著周圍一片的謝謝舒茗的聲音,我微笑著低下頭。微長的劉海一下子遮住了我的眼睛,看不見我眼中淡淡的疏離。
糾正一下,我叫
哥舒茗。
哥舒是姓氏,茗才是我的名字。靠著車的扶欄,把耳塞塞好,微低著頭聽歌。不想糾正他們的錯誤,只是潛意識裡的想法,冥冥中似在等待著什麼,莫名而執著。
抬眼瞟一眼窗外,江南的秋天,景色很好看。高三了,大家都難得出來一趟,壓抑太久,往往都希望得到解脫。我轉到這個城市來讀高三才一個月,和他們算不上熟,大多數時候都是充當聆聽的角色。不靠近,不疏遠,很安全的距離。
耳朵裡傳來的是溫和的聲音,低聲呢喃的語調,像是二月初開的黃馨,又像是四月微綻的鳶尾。恍惚間覺得和身邊的事物格格不入,明明與他們這麼近,卻有著我看得見的,無法跨越的距離。驀然的覺得空曠。
沒有人做錯什麼,沒有人孤立我,這只是我一個人的問題,無法治癒,不可逃離。
母親經常因此而擔憂的看著我,溫和的手一下一下安撫性的揉著我的鬢髮,目光哀傷而隱忍。
如果說事有因果,那這一切都要從我五歲那年說起。那天母親帶我去鎮裡買東西,我突然從她懷裡掙扎著跳下來,朝著莫名的方向奔跑,茫然而倉皇。她在我身後一聲聲的呼喚,我卻毫無知覺。
停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中央,終於暈倒。
我想我便是從那時起開始知道,我丟失了某樣東西。他必定比我的生命重要,以至於我的靈魂都在疼痛的吶喊。
自嘲的笑笑,
哥舒茗,你到底丟失了什麼呢?
從我記事起,我便知道我的家和別人不一樣,因為我沒有父親。當別的小孩因此而嘲笑並向我吐口水或扔石頭抑或做得更過分時,我更多的是面無表情